• Mills Funch posted an update 3 years, 6 months ago

    君君很謙虛地將戰利品送給了這位小哥哥,還糯糯地說了些好話,兩個小孩就盡棄前嫌,手拉着手一起玩,那個小哥哥還買了吃的喝的給君君,對君君好得不得了。

    濃妝看着那兩個在前頭的小孩,抽了下嘴角,悄聲儲誠說道:“你這弟弟真會收買人心。”那個小孩原本一副跟君君不共戴天的仇恨,現在呢,什麼都聽君君的。

    儲誠一臉自豪:“好說好說,都是孔顏他們教導有方。”

    濃妝:“……”

    休息的時候,小哥哥的爸媽也湊了過來,孩子的媽媽連連跟他們討教:“誒,你們是怎麼教孩子的啊,你們的孩子真聰明,剛纔那些遊戲玩得真好,幾歲了啊,看着不到五歲吧?”

    儲誠:“還好,他就是皮的,再過兩月就四歲了。”

    錦衣衛的自我修養 “還不到四歲啊,那可真是厲害。”那個媽媽羨慕地看着濃妝,“你可真能生啊!”

    濃妝:“……”

    她剛想說君君不是她生的,不是她的孩子。嘴巴剛一張開,君君就衝了過來,撲到她的腿上:“媽媽,我想吃雪糕!”

    濃妝瞪圓眼睛,她今天只化了淡妝,避免臉上的疤痕遮不掉,她戴上了口罩,這讓她瞪圓的眼睛顯得更大。

    “你……”

    “媽媽,可不可以嘛!”君君還搖晃了起來,把濃妝想要反駁的話都給堵了回去,而那個小哥哥的媽媽也笑着勸道,“你就給他買個吧。不過孩子冰吃多了不好,你就給他吃一半吧。”

    “是啊是啊,媽媽,就吃一半,不然吃一點也行,快點快點。”

    濃妝窘迫地看向儲誠,希望他能夠幫自己說句話,可儲誠卻微笑着說道:“你去買吧,大不了我跟君君一人一半,我會努力多吃一點的,孩子他媽!”

    濃妝咬牙切齒跟儲誠對瞪,但儲誠有君君助陣。她沒辦法,只好起身,到一邊給君君買雪糕。

    君君得意地學儲誠以前挑眉的樣子:哥哥,我是不是很棒,瞧瞧你,追個媳婦還得我幫你。

    儲誠回挑了下眉:好弟弟,一會繼續努力!

    濃妝很快就買了雪糕回來,君君只吃了兩口就拿給儲誠吃,等儲誠吃了兩口後又搶回來,再遞給濃妝:“媽媽,你也吃。”

    濃妝嫌棄地瞥一眼:“我不吃。”

    “誒,你就吃嘛。這是孩子的心意啊。”小哥哥的媽媽很有心得地告知濃妝,“小孩子最喜歡爸媽恩恩愛愛的,小孩的心靈是最脆弱的,你可不能傷害他啊。”

    濃妝默默地嚥下心頭的血,拿起雪糕咬了一口,冰涼的感覺,讓她心口的那團火燒得更旺,但是不是只有怒火,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短暫休息後,兩家人繼續玩,濃妝其實很想避開這神助攻的一家三口,無奈君君和儲誠歡迎得很,她也只能默默跟着。

    之後到了一處拍照的地方,小哥哥跟他爸媽合照了一張,君君也吵着要一起拍照。

    濃妝冷着臉配合,好在戴着面罩,有沒有表情大家也看不出來,跟木頭似得杵在儲誠旁邊,儲誠則摟着儲君。

    拍照的攝像師見了,朝濃妝擺擺手:“你站得近一點,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濃妝覺得自己的耐性都被練出來了,聽着攝像師的話直到跟儲誠挨得很近對方才滿意,而儲誠,最能順勢而上,她一靠近他就摟住她的腰,讓她整個人都貼着他,君君則被他抱在另一只手上。

    在攝像師喊下一二三後,儲誠在最後一秒吻上了濃妝的臉,那一幕就被定格在了那裏。

    照片等個幾分鐘就能拿到,濃妝當先把照片拿到手裏,看到裏頭的君君笑得眼睛彎彎,儲誠只照到半張臉,因爲他正親在她臉上,而她則顯得特別傻,戴着口罩雖然看不出當時真正驚愕的表情。可那樣呆呆站着,看着就覺得傻。

    她手指一動就想把照片撕了,卻不知爲何,只弄了一點點口子,她就下不了手了,最後將照片收起來放進自己包裏,理都不理那無賴的兄弟,徑自往前走了。

    可被放下來自己走的君君,只朝她喊着“媽媽慢點,我跟不上”,她就無法控制自己的雙腳慢下來,直到君君追上來,舉高手來牽住她的手,仰起的小臉,笑得分外可愛。

    她幽幽嘆氣,特別唾棄自己。

    終於跟小哥哥一家分開後,濃妝也已經習慣了媽媽這個角色,抱着犯困的君君,被儲誠摟着腰都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君君快睡着了,我們回去嗎?”

    玩了一天了,從早上到現在,天都黑了。

    儲誠笑着指向摩天輪:“我們去坐一下那個,然後就回去。”

    濃妝黑線:“不是吧,你也那麼……”少女心?

    儲誠只是笑笑,不由分說地拉着她就往摩天輪那裏去。

    做摩天輪的人不少,要排很長很長的隊,濃妝一看那長長的人頭就覺得頭疼:“算了吧,人太多了,那摩天輪也沒什麼好玩的。”

    “不是爲了好玩。”儲誠輕聲說道,“也不是因爲關於摩天輪的各種傳說,就是因爲需要這樣排隊,然後坐上摩天輪,升到最高再降下來,你不覺得這些過程,都是一個人必經的嗎,你不是,就想要這樣平凡普通的生命嗎?”

    濃妝呆住,繼續朝前面的長龍看去。

    跟普通人一樣排着隊,上着班,爲着生活的柴米油鹽操着心,她確實想過這樣的生活,想想,在以前的生命裏,還從來沒有過今天這般,單純地爲了玩一樣遊戲而去排隊等候,或者說,今天的這些遊樂設施,她從來沒玩過。以前到過遊樂場,卻是爲了任務去的。

    她沒有童年,沒有陽光的生命,過往的記憶裏,全是黑暗的。

    “君君給我抱吧,你手也酸了。”見濃妝發着呆,儲誠就將趴在她肩頭的儲君接過手,濃妝小心地不吵醒儲君,看他從自己的肩頭換到他的肩頭,儲君哼了一聲,儲誠拍着他的背哄了下,儲君又睡了過去。

    相濡以沫……她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這個詞。

    感覺要排很久很久的隊,其實,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二十分鍾後,他們就坐上了摩天輪。

    隨着車廂越升越高,他們看到的夜景就越廣闊,不遠處有個水池,水池上面噴射着被各色燈光照亮的水花,在高空看下去,更加美麗。

    快到最高點的時候,儲誠坐在她身旁:“你知道關於摩天輪的傳說嗎?”

    感覺心情變好的濃妝笑了下:“怎麼,你信?”

    “嗯。我信。”

    聞言,濃妝驚詫地看向他,很難相信堂堂儲大少會相信那些傳說。

    “知道我爲什麼信嗎?”

    “爲什麼?”

    他溫柔地撫上她的臉,拿下她的口罩:“因爲可以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親吻你!”

    他再次強吻了她,她愣了片刻後,閉上了眼睛,垂放在身側的手,慢慢地向上,擁住了他的背,迴應了他的吻。

    就這麼一次,讓她當個普通的女人,只想跟讓她心動的男人。學別的女人懷着美夢,聽着傳說,在摩天輪的最高點上,親吻!

    就這麼一次,讓她縱容一次!

    儲君被擠壓,掙扎着醒來,沉浸中的哥哥嫂嫂才清醒過來。

    儲誠撫摸着濃妝臉上的傷疤:“我聯繫好了醫生,做祛疤手術吧。”

    濃妝疑惑地看着他。

    “我希望下次我們再出來,你可以不用戴口罩。”

    濃妝嚥下苦澀,從剛纔的意亂情迷中恢復過來:“我們還有下次嗎?”

    儲誠握住她:“哪怕是一天,我希望你能挺胸擡頭,坦然地面對所有人!”

    濃妝跟他對視片刻,還是點了頭:“好!”

    如果這是夢,她也希望能夠讓這個夢再完美一點。

    ……

    儲誠開車回了儲宅,車子停在車庫裏,儲誠往後一看,儲君縮在濃妝懷裏,濃妝抱着他半傾着身子都睡得很熟。

    她的身體還沒恢復好,內傷很難治癒,今天雖然玩的都是比較溫和的,也把她累得夠嗆,不過能夠在車上就睡着了,以一個自由人來說,還是很不可思議的,這說明她信任了君君,也信了他。

    儲誠面容溫和地看了半響,才叫來孔顏,將君君抱給她,讓她把君君抱去兒童房睡,他自己則親自將濃妝抱下車。

    這一動,濃妝還是醒了,剛想掙扎,儲誠頗爲嚴肅威嚴地喝道:“別動。”

    她僵住,任由他抱着了。

    隨着他穩健的步伐,她慢慢地放鬆下來,等到了她房間時,又有點迷糊起來了。

    她說她要洗澡,儲誠給她放洗澡水,給她拿衣服,不得不說,儲家的男人,天生就有妻奴的基因!

    看到儲誠連自己的內衣褲都拿了,難得迷糊一回的濃妝徹底清醒了,面無表情,動作兇狠地搶過自己的衣服,再一把衝進浴室裏,恨不得一頭扎進水裏,還冷切熱得不行的耳朵!

    儲誠等她進去後。就拿起了手機走到陽臺上:

    “我要你準備的手術準備好了嗎,我這邊已經說服她了,到時候,按照我們說好的來……不用告訴她,嗯,好,先這樣,拜!”

    簡單幾句就掛了,儲誠兩手擱在護欄上,看着儲宅夜晚的庭院,心裏沉澱着將每一個計劃都想了一遍,看有沒有露掉的。

    這時候,手機響了,儲誠一看,竟然是恆還。

    這麼晚了,難道是事情有什麼變故。

    “喂?”

    “儲少,我們針對項家的計劃可能要稍微變動一下了。”

    “怎麼?”所謂的針對項家,不過是防止項家到時候給程家提供幫助,所以到時候會給項家也找點麻煩。

    恆還的語調聽起來有幾分古怪:“那個……今天你都沒看新聞嗎,程家要跟項家解除婚約了。”

    “什麼?”儲誠自己也有點詫異,“這種時候?”

    據他所知,前段時間,程韋傑一項投資出了差錯,賠了不少錢,之所以跟項家聯姻,就是項家在那件事上可以幫上不少忙,現在程家卻要跟項家解除婚約?腦子沒毛病?

    “是真的儲少,我得知消息,怕程韋傑是不是找到更好的靠山,結果……”

    “你什麼時候吞吞吐吐了,快說。”

    “就是那程大小姐,放出話說要跟儲家聯姻!”

    “我哪個堂弟表兄的跟程小姐扯上關係了?”

    “儲少,程小姐說的人是你啊!”

    儲誠:“……”

    臥槽! 一聲悶雷從天際外輾壓而過,沒有徵兆的滾滾黑雲剎時間擠滿了方纔還一派晴朗的天,急促的雨聲蓋過了蓋過了場地內的歡呼聲。勝利在這個時候降臨,帶看完成夢想的喜悅和〖興〗奮,洗刷一切淚水、汗水還有傷痛。似乎只剩下完美的瞬間,至於背後的故事以及個中真味或許只有裴琳琳與程估和才能明白……

    顧天熙隨手按下停止鍵,然後將遙控器放在一旁,彎起的眼角與脣邊沉沉的冷笑在他那張俊美的臉上相得益彰。

    偏偏有人還在撩撥虎鬚,姜承影緩緩開口道“總裁,您覺得小姐第一次擔任女主角的表現如何?”

    “差強人意。”顧天熙示意姜承影將身後的窗簾打開,他翻了一下面前的文件,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自從尚浩然辭了執行總裁的位置專心代領研發團隊,風雲國際在技術層面雖然上去了,但是,管理方面的人才卻有些缺乏,再加上你現在跟着小璃,我真是頗生捉襟見肘之感。”姜承影習慣性地推推鼻粱上並未下滑的眼鏡,仍舊保持着一本正經的表情看着顧天熙“總裁只是太過溺愛大小姐,所以屬下無話可說。”顧天熙聽到這樣的揶揄,沒有憤怒,沒有窘迫,甚至沒有吃驚,僅僅是舒展而慵懶地向後靠去,環起雙臂,挑着眉毛戲漬地問道“人才雖然難求,但是,人生只有一次同樣身爲哥哥的你,難道願意爲了一己之私而讓妹妹過由你設計好的生活?”被他釵利的眼神和出乎意料的反問同時砸中,姜承影在愕然之後雙脣微微開合了幾下,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我的妹妹只是一個普通人她的人生也和絕大多數人一樣庸庸碌碌,爲茶米油鹽爲日常瑣碎而發愁。”顧天熙聞言一笑琥珀色的眼眸中罩上一層朦朧飄渺的柔光”“你是想告訴我,只有像是小璃那種沒有束縛的人,才有資格追求夢想?”

    “總裁明明是想看大小姐猶若一朵成熟的蓓蕾,一點點地開啓一點點地伸展,直到最終開到荼糜的迸發。”姜承影將一份文件夾放到顧天熙面前“這幾個都是總裁安排重點觀察和培養的人,我根據他們的專長,以及興趣愛好進行了詳細的分析,他們的背景調查也都在這裏。”“唔,看來給你開兩份工資的確是正確的決定。”顧天熙眯起眸子,剛要繼續調侃這位掉進錢眼裏累死也不怕的好友,就聽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從門口那邊傳來。

    “顧總,ANC生物科技公司的執行總裁康瑞先生已經到會議室了。”顧天熙對姜承影點點頭說道“最近如果沒有什麼重要工作就暫時不要替小璃接,讓她專心把手裏現階段的工作做完,美國那邊也快開庭了,雖然只是作爲證人,但是對方律師應該會將控方的證人以及證言一個個推翻吧。這個案子最終的判決如何,我無所謂,但是,作爲證人的小璃,我希望她能安然無恙的回到我身邊。”姜承影微微蹙了下眉“依屬下之見不如請大小姐在宣傳結束後,先行飛往美國,安排幾名律師做一下法庭模擬。,大小姐也可以藉此機會休息一段時間。”“一旦上緊發條,除非達到目標,否則,就會不知疲倦地勇往直前。跟在小璃身邊也有段時間了,她這種執拗的性子你還沒摸準?”顧天熙並沒有立刻起身,而是懶懶地笑道“這次你和小璃一起去美國,順便替我去見一下麥凱寧。”

    姜承影凜了凜表情開口道“總裁,恕我直言現在就開始動手,是不是爲時過早?”

    “試探過後就是鯨食。我們畢竟是父子,外人看來不過是良性競爭,何況身爲繼承人的我只要靜心等待,顧氏總有一天會由我掌控。”顧天熙淡淡的笑了,笑得非常溫和“我們這個家就是這樣,活下來的,只有勝利者。”

    姜承影眨眨眼,用甚是無辜的語氣說道“總裁,屬下雖然誓死追隨,但是不太想做雙雄爭鬥下的炮灰。順便說一句,屬下,真得勸過歐陽先生了,所以,總裁如果心裏有氣,就直接找肇事人吧。”

    說完,他低笑着走開了。

    聲音消失,房間內突然陷入死寂。顧天熙看着桌上那些文件夾,如果他爲了泄憤而將它們譁啦啦地全掃落到地上,才是中了姜承影的圈套。

    敲門聲又響了,這次是清清楚楚的三聲“叩,叩,叩……”

    顧天熙整整表情應了聲“進來。、,

    “顧總,這是ANC帶來的樣品,副總請您過目。”祕書端着托盤走進來,上面整齊地擺放着一些東西。

    顧天熙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看到她離開後,才拿起電話緩緩道“沐陽…嗯一切按計劃進行,…

    而在城東的一家KTV中,《冰刃之舞》的慶功宴正在舉行中。真是沒想到,首播上星的前三天,收視率都是今國第一……製片人端着酒杯坐在沙發上,眼中得意之色難以掩飾。

    “這要歸功於我們的導演,編劇,劇組的每一個工作人員,當然,還有我們最最登對的男女主角。”投資人今天也特地出席了慶功宴,首輪上星的價錢已經幫他收回了投資,而收視率的飄紅更是票房口碑的雙贏,但願能收視長虹,到時,作爲情侶檔的歐陽聿修和顧幻璃,只怕會被衆多劇組邀請加盟。當然,憑藉着這一次的合作關係,趁熱再投資一部也不是什麼難事。

    就像很多人說的那樣,不愁錢,只愁沒有好本子好演員。如今,捧紅一個,就要死命的榨乾她全部的價值。雖說,鳴天和蘭芊薇都不同意以緋聞的形式進行炒作,但是《冰刃之舞》的熱映,必然將歐陽聿修和顧幻璃綁在一起這樣的疊加而產生的價值對於投資人而言才是最在意的。

    顧幻璃不太習慣煙味,本打算坐在門口,閒聊幾句就找個藉口離開,但是,劇組的人非讓她坐到中間去和投資人、導演什麼的坐在一起。

    索性,導演心中有數,自然明白他若是今天讓顧幻璃陪他喝酒,明天只怕就不是傾家蕩產的下場那麼簡單。

    索性,沒什麼大小姐脾氣的顧幻璃其實很好相處,所以,他笑着和衆人說“必須得讓小顧和歐陽坐一起,這叫金童玉女,賞心悅目。”既然是燈v大家自然是麥霸的屬性集體爆發。顧幻璃喝着橙汁好笑地看着正在男女對唱的製片人和許琴,彎了彎脣角。

    “1小顧,你也來一首?、,製片人唱完伸手把麥遞了過來。

    “呀呀呀~~~剛纔對唱的時候還叫人家小甜心來着,唱完了就去哄小蘿lì,你這個沒良心的壞銀!”許琴故意用指尖點了點製片人的腦門,嬌嗔道“不行,再和我合唱一首《廣島之戀》

    ”衆人鬨堂大笑,製片人用那種能盯得人發毛的眼神苦笑地凝視着許琴,無奈道“是是是,許大小姐的吩咐,小的莫敢不從。”

    問題是,他們唱完了廣島之戀,開始唱“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他去趕集……”然後是“1小叮噹幫我實現所有的願望”緊接着是“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嗷嗷嗷嗷嗷”雖然唱得並不難聽,但是滿屋子除了顧幻璃一個歲數還算是以1開頭的以外,其他人好歹都是20郎當歲啊,30剛出頭啊一個個的,都滿臉黑線地想要衝上去把正在高歌的兩個人掐死。索性僅有的幾個老前輩,那真是以逗弄孫兒的眼光看着製片人和許琴。

    最後,二人以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結束了左男右女的高分貝的聒噪。

    “我要洗耳!!!歐陽老師,求求你,就給我們唱一首你新專輯的歌吧!順便解救一下被魔音荼毒的衆生。”劇組的化妝師捂着耳朵痛苦的叫道。

    “我一個人?”歐陽聿修拿着製片人遞過來的麥,不好意思地笑笑“要不,我和小顧也合喝吧,換一首抒情的。”

    “我?”顧幻璃愕然地舉着麥“好多歌我都不太會……”“沒關係,我們只是唱着玩。”歐陽聿修淺淺地微笑着,突然,與先前曲風截然不同的優美旋律漸漸流淌滿室,一道溫暖的男中音用從沒有過的磁性聲調,低吟着。“誰讓瞬間像永遠,誰讓未來像從前。

    視而不見別的美,生命的畫面停在你的臉。”

    這旋律是簡單的,但是,顧幻璃卻不知爲何,感受到無限的哀傷,以及難以自持的絕望。仿若,經歷了長久的等待,迎來的卻仍是一片荒蕪,曾經以爲的幸福竟然變成了錯誤。但是,這首歌,顧幻璃真得會唱,因爲,在桑洛雲失戀的日子裏,顧幻璃曾經陪着好友無數次的聽過這首歌。所以,她自然而然地拿起麥,輕輕唱道“不曾迷得那麼醉,不曾尋得那麼累,如果這愛是誤會,今生別的事我不想再瞭解。”

    歐陽聿修低下頭,看着顧幻璃柔軟而溫潤的眸子,而他烏黑的眸子亦深邃如潭。兩個人的聲音在此相合“年華似水匆匆一瞥,多少歲月輕描淡寫,想你的心百轉千回,莫忘那天你我之間。”屏幕上,是黃昏,是流雲,是緋色的天空。

    夕陽染紅了的髮絲,風吹動着衣袂翻飛着,流露出樂觀與單純笑容的嘴角,定格在畫面中的的少年與少女,描摹出兩人心中永恆的幸福記憶。

    那是昨天?

    還是……

    明天? 入夜後,外頭的溫度有些涼,浴室內,貝螢夏懶懶地趴在浴缸旁,身後,是沈君斯,他親自幫她鬆筋活絡。

    貝螢夏被伺候得很舒服,整個人有些昏昏沉沉的。

    “沈君斯。”

    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收回視線,繼續忙活。

    “嗯?”

    四周很安靜,除卻兩人弄出的聲音,就再無其它,並且,因着是密閉的空間,回聲特別大。

    這旁,貝螢夏眸子低垂,狀似閉上眼睛,又似乎沒怎麼閉上。

    “商憶夢現在怎麼樣了?”

    見她提起這個,沈君斯一怔,他挑挑眉,手頭的動作僅停頓一秒,又再恢復,男人看着她光潔的背部,懶淡回答。

Skip to toolbar